來源問題避責攪糊整鍋粥 北京為何在武漢肺炎病毒猛甩鍋

*最近數周以來,中國官方和官媒開始另外一種形式的甩鍋行動,那就是假借西方科學家之口,說明武漢肺炎病毒來源出現在義大利、西班牙。(Nexu Science Communication與都柏林三一學院共同創建的新冠病毒計算機圖像,圖片取材自路透社REUTERS)

編譯:林益瑞|圖:編輯部

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來源爆發以來最令世人迷惑不解的一個重大問題,就是中國北京頻繁多次阻攔世衛組織專家前往武漢調查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來源。阻攔將近快一年,最近才同意世衛專家前往武漢調查,但未說明具體日期,而且要由中國科學家領導調查的關鍵部分,對調查嚴格控制。北京何必那麼心虛?

但在此同時,中國從官方以至官媒,都在不斷地「甩鍋」,如果說早期的甩鍋類似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那樣,指稱美國軍人把病毒帶到中國武漢,就顯得太陰謀論且愚蠢,一些愛國小粉紅要外國「抄作業」也顯得過於幼稚和可笑的想法,最近數周以來,中國官方和官媒開始另外一種形式的甩鍋行動,那就是假借西方科學家之口,說明武漢肺炎病毒來源出現在義大利、西班牙。或者以中國科學家親自上陣,說在武漢爆發前先在印度出現疫情,或乾脆提出武漢肺炎病毒來自從海外進口的冷肉製品或者冷肉製品包裝。

但這些都站不住腳,關於進口冷凍肉食品及其包裝含有武漢肺炎病毒,曾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被美國指偏袒中國的世衛組織WHO也認為不可能,至少至今找不到證據,來支持中國官方的如此說法;關於針對德國科學家凱庫勒說武漢肺炎病毒起源義大利在中國官方流傳一事。媒體的報導揭露中國官媒如何歪曲凱庫勒的說法,硬把中國官媒自創的武漢肺炎病毒最早出現在義大利的說法,冠在德國科學家頭上,本人出來糾正也不管用,中國網路還在狂歡,諸如「十億人為你點贊」,「只有你才敢說真話」的點贊比比皆是,令科學家本人哭笑不得。中國官媒甚至還把世界衛生組織WHO緊急計畫執行主任邁克爾.瑞安的話也曲解歪曲,硬說人家說過「在武漢發現武漢肺炎病毒前,這種病毒已在世界其他地方存在」這樣一句話。瑞安本人出面糾錯,先前熱衷傳播錯誤說法的官媒對瑞安的糾錯置之不理,任其以訛傳訛;至於中科院一個科研小組提到印度出現COVID-19武漢肺炎疫情,比中國早的那篇論文,媒體曝光後,經當事人要求,那篇論文已經被刪除。

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的黑鍋,中國無願意背。最近還有研究顯示,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感染美國人和其他國家人的時間可能比中國官方承認的時間更早,但科學家仍然認為最有可能的解釋,仍然是病毒的傳播始於中國。澳洲悉尼大學冠狀病毒專家霍姆斯認為,這種病毒源於中國以外的觀點似乎正處於政治目的得到支持。「這觀點在科學上缺乏可信性,只會進一步助長陰謀論。」

對世界衛生組織和科學家來說,調查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來源,對預防和避免下一場新的大流行至關重要,但是,中國北京為什麼要在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來源問題上做這麼大的文章與動作?綜合分析大致有以下幾點看法:

首先,中國北京試圖通過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起源於他國的理論來改寫武漢肺炎大流行的敘事。西方國家一直指責北京在病毒爆發早期隱瞞疫情,指責習近平執政者當局不動作,對內導致疫情爆發擴大,對外沒有及時向國際社會提供信息,延緩抗疫時機,因此要求追責的呼聲一直不斷。

中國總書記習近平在1月28日會見來訪的世衛組織秘書長譚德塞時就明顯露出改寫疫情敘事的意圖,習近平親自指揮抗疫工作,親自指揮的說法在中國內部當時都很難被接受,第一,習近平於遲到2020年1月20日才對COVID-19武漢肺炎疫情說出一句話,而且在隨後的春節團拜會上,習近平致辭時甚至沒有提到抗疫二字,引發中國內部不滿。習近平對譚德塞這樣表述,是想搶功還是以此平息中國內部的不滿?在中共政治局會議上,習近平把自己指揮抗疫的時間提前到1月7日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他說那時已開始部署抗疫,那次政治局會議是真正的存在,但當時沒有任何習近平關於抗疫的表態和相關說法的記述報導,習近平後來追憶1月7號已作出抗疫指示,令人存疑。

既然習近平親自指揮親自部署這場抗疫,一切圍繞抗疫的敘事都得改寫。在官方眼中,這就凸顯中國究竟是否是病毒起源國的重要性,如果是他國而不是中國,這就可以減輕對中國的指責,因為起源於他國,中國可自視為只是受害國,或者說因為起源於他國,所以中國發現疫情較晚,行動比較遲一點,似乎可以說得過去,外國也不至於過分究責。

但是,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來源,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北京既然要在病毒來源問題上甩鍋,就得改寫整個抗疫敘事,把疫情已經在湖北泛濫官方還在組織萬人宴,民眾還蒙在鼓裡,最後當局被迫下令封城,致使人人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武漢,說成是一座英雄偉大的城市,武漢民眾是英雄的人民,以悲壯取代悲情,把被蒙在鼓裡變成主動抗擊,寫出一個連武漢人都覺得極不真實的喜樂敘事。其實 ,這裡的所謂英雄與武漢與武漢人沒關,正如武漢新上任的那位王書記要武漢人感恩習總書記一樣,說武漢是英雄的城市,是為了激發民族主義,是為了凸顯習近平的英明和親自指揮的成功。在這種民族主義氣氛籠罩下,忠實記錄武漢封城日日夜夜的作家方方就遭到圍攻。

習近平這樣做,意圖或在淡化他領導的中國政府在應對危機上的早期失敗,還辯稱中共在遏制病毒傳播上的成功顯示了威權體制的優越性。媒體分析,圍繞甩鍋一開始的系列宣傳,給習近平一個激發國人民族主義情緒的好機會,轉移民眾對不斷惡化的問題,比如難以消除的貧富差距的注意力。最近,隨著中國本土疫情再度出現,北京當局通過推動病毒出現在外國的理論,似乎想提防人民對其做法進行重新審視。

總之,習近平當局的甩鍋做法,始終與早期抗疫的失誤有重大關係,當局擔心這成了一個抓在他人手裡的把柄。媒體引述南加州大

學者評論分析說明,如果習近平能甩掉武漢肺炎病毒的黑鍋,就能減少對他統治不滿的一個主要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