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科學家對外發佈不排除武漢實驗室事故可能性 WHO與趙立堅挺得住嗎?

*武漢P4實驗室。(圖片示意取材自法新社AFP)

編譯:李順瑭|圖:編輯部

3月9日周二,媒體就因國際一批科學家發表公開信呼籲獨立調查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來源提問時,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被指氣急敗壞,語調橫蠻強硬,怒指發表公開信的一批國際科學家為所謂的科學家,發表的是所謂的公開信,別有用心……。

世衛組織WHO專家團針對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中國溯源調查,至今沒有公布完整報告,只是在臨別離開中國前,舉行一個新聞發布會,會上提出的觀點有兩點特別傾向於北京,一是排除COVID-19疫情可能出於中國實驗室事故,一是附和中國有關COVID-19病毒可能與海外進口冷凍食品有關。

但是聯合專家團表示,最後會提出一個完整報告,目前這個報告還未提出對外發表,爭議卻是從來沒有斷過。3月4日,國際上一批科學家要求對疫情起源重新進行獨立調查,不排除任何假設,尤其對於中方不喜歡聽的實驗室事故的可能性。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3月9日藉著記者就相關問題提問闡述中方四點立場,闡述過程,發言人使用極強硬且橫蠻的語調。有記者提問,一批國際專家發表公開信,批評世衛組織WHO中國溯源調查缺乏獨立性。趙立堅首先自我尋開心並大玩文字遊戲,糾正記者溯源調查是研究,不是調查。調查其實是一個中性詞,在中文裡是否很吃重,比如立案調查就意味着把某某官員拉下馬,在外間,一直指世衛組織專家團前往中國去調查COVID-19武漢肺炎源頭,含義很清楚,包括了解、調查、研究、探索,中方一直不喜歡調查這個詞,非常不可思議。

趙立堅接下來的一句話說白是比較橫蠻,他對記者說:你所說的那些所謂科學家發表的公開信,完全是別有用心,是對世衛組織WHO和中國的抹黑。趙立堅指責所謂的科學家,對專家組科學結論進行肆意曲解,鼓吹對特定國家進行有罪推定式的調查。不過,趙立堅的指控臆想成分很高。首先,這封同時發表在美國『華爾街日報』與法國『世界報』的公開信,並不是一批所謂的科學家寫的,而是包括一批歐美知名的傳染病、病毒、遺傳學家等等。

此次,這封公開信無有罪推定或抹黑,而是對世衛和中國專家團在武漢新聞發布會上的初步說法,提出質疑,一是病毒可能由冷藏食品傳播,附和中方有關病毒是由進口冷凍食品帶入中國的說法,但世衛組織從來認為冷凍食品傳播病毒不存在證據;二是專家團認為實驗室傳播根本不可能,所有相關的研究毫無用處。

這一說法立即引起美國政府的懷疑。同時,世衛組織總幹事譚德塞2月21日明確宣布,不排除病毒來源的所有假設。譚德塞說明,在與調查小組的成員交談後,我想澄清的是,有關COVID-19武漢肺炎病毒來源的問題,所有的假設都沒有被排除,需要進一步研究。這句話等於否定WHO代表團成員在武漢新聞發布會上,有關實驗室發生事故極不可能的說法。

國際科學家的公開信,還明白無誤地表示,必須調查研究所有可能的情況,包括實驗室工作人員採樣時對採樣地點造成的感染;在運輸動物和收集樣品時造成的感染;實驗室事故引發的感染;處置實驗室廢物或動物逃逸引發的感染……等等。公開信還說,我們希望引起注意的是,調查團中一半的科學家是中國公民,可能局限科學的獨立性;另一方面,專家團的調查都是依據中國當局選擇要提供的信息,而且調查團要報告什麼,必須得到雙方同意。

這批科學家呼籲國際社會組成一個真正的跨學科的,包括熟悉中文和中國文化成員的獨立調查團,他們應該接觸所有地點,所有資料,採樣,以及相關人員。包括武漢市場工作人員和武漢實驗室工作人員的工作記錄,早期住院患者的信息,血樣以及市場提取的樣品,以及實驗室的研究資料。科學家們還希望能夠同首批患者,和疑似患者及他們的家人進行私下交流。

世衛專家團何時拿出COVID-19武漢病毒溯源最終報告,目前還非常不清楚,這一報告還需中方認可。在武漢新聞發佈會上,專家團曾宣布將很快公布一份調查簡報,完整的報告隨後幾周再公布,根據來自世衛的消息,可能不會再有溯源調查簡報了,一些專家團成員寧願等着公布最終報告,但是目前時間難以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