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提高中國話語說服力 習近平不滿大外宣系統

*中共總書記習近平要求形成與中國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圖片取材自美聯社AP)

編譯:李順瑭|圖:編輯部

共總書記習近平於5月31日周一,對中國海外系統專門發表講話,要他們好好把握好語調、謙遜謙和,要講究輿論鬥爭的策略和藝術,提升中國話語說服力。分析人士指出,習近平顯然對大外宣系統外宣不力,外交官搞不好外交,不但未給中國添彩增分,反而惹禍不滿。

中共中央政治局5月31日,專門就加強中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進行第三十次集體學習,習近平講話的要旨,是要形成與中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這次會議邀請復旦大學張維為教授專門就此講解,提出工作建議。

根據報導,中國自2009年啟動「大外宣計畫」後,在全球形成一個龐大外選體系,每年據估耗費上百億美元。但是,大外宣效果不佳,就連也被視為屬於大外宣體系的『多維』評論提到:可與高昂投入極不成比例的是,外宣的產出實在尷尬,常年飽受詬病,甚至被譏諷為屍位素餐。別說在國際上為中國崛起提供輿論助力,但是增進和改善海外社會對中國的認知,都不盡人意。

張維為幫政治局出謀畫策

但是中共政治局邀請張維為替各位政治局大員上課,講解大外宣政策,能提供助力麼?這是一位被不少人視為與金燦榮同樣反美罵西方,不顧一切鼓吹中國自信的教授。他的一些演講令學界尷尬,比如他說,和上海、北京、大連比起來,「紐約更像第三世界」。張維為還打賭中國從來不會有經濟危機,美國經濟危機還要中國來幫忙,希望下次不要來求中國等等論述。張維為如此形容美中關係:好在我們中國領導人,經歷過文革亂世,我們知道怎麼對付流氓。

有分析指出,張維為政見與國際觀與習近平高度一致。這次張維為能替習近平出什麼好點子呢?目前還不知道,中國官媒新華社報導,習近平在這次會上的主要講話,從講話看,中共最高當局顯然意識到中國在國際上的形象很成問題。從習近平的要求來看,似乎一方面指大外宣宣傳不力,一方面對戰狼風格帶來的負面效果不滿,習近平的這段話很有針對性:「要注重把握好基調,既開放自信也謙遜謙和,努力塑造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簡直是有點耳提面命了。

戰狼惹得禍?

習近平針對政治局講話的對象是整個對外宣傳系統,官媒、孔子學院、外交部、派駐外面的使者等等。事實上,後者起的作用或者說反面作用更大,中國一些外交官在國際場合的表述,有時很惡狠狠的,被稱之為戰狼風格,如果習近平認為中國的國際話語權與中國還不太匹配,與他派出的戰狼們關係重大。

僅舉幾個例子,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要戳瞎五眼聯盟,美日印澳新五國倒不怕,影響很壞;駐法大使發推文指,批評中國的一位法國學者邦達茲Antoine Bondaz是「小流氓」,駐巴西里約熱內盧總領事李楊,在推特貼上特魯多的照片,並稱其為「美國走狗」、「敗家子」。外交官在國際上代表中國,粗話信口而出,怎麼能讓中國的形象變好?

所以習近平這次講話,要求他們不光講話掌握基調,自信謙和兼而有之,更重要的是,要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要廣交朋友、團結和爭取大多數,不斷擴大知華友華的國際輿論朋友圈。

習近平認為這個問題嚴重,主要負責同志既要親自抓,也要親自做。習近平將此提到「維護黨和國家尊嚴形象」的高度。

曾駐北京的法國『新觀察』周刊記者高潔Ursula Gauthier發推文評論,習近平向他的戰狼外交官們吹響了哨子,別胡鬧了!要把握好語調,既開放自信也謙遜謙和。高潔提問:我們能否看見中國駐法大使館向邦達茲道歉?

邦達茲因為批評中國北京,中國駐法使館竟形容這位學者是「小流氓」,引起法國輿論吃驚。尤其驚訝於堂堂中國使節,竟能說出如此粗穢的敗壞國家形象的語言,法國外長勒德里昂為此,特別召見中國駐法大使盧沙野。

有分析認為,不能怪中國外交官頻頻上演戰狼秀,說白了都是為了政治前途,還不是表演給黨中央看,搞不好誰罵得兇,演得好,誰就能陞官封賞。從習近平講話看來,大外宣系統可能表演得太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