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歐向烏克蘭交付戰機不再是禁區?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將滿周年之際

獨家日報【文/林小夕 編譯|圖/編輯部】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將滿周年之際,烏克蘭終於獲得盟邦承諾交付主戰坦克,一些美國和歐洲官員在最近幾天表示,向烏克蘭派遣F-16戰機的大門不再關閉。至少,對烏克蘭的一些盟友來說,向其交付戰機,已不再是一個禁區。甚至在海牙訪問的法國總統馬克宏於1月30日周一,在記者追問是否有這種可能時,也謹慎地表示:原則上講什麼都不排除,但是美國總統拜登同日則表示反對。

烏東戰場目前處於相持階段,但難以排除在春季或者更早些時間,發生遽變的可能。烏克蘭需要主戰坦克,抵禦莫斯科準備在春季發動的大規模攻勢,西方國家終於同意向烏克蘭交付主戰坦克。為了改變空中優勢,烏克蘭一直希望得到西方的戰機,但西方國家一如之前,擔心提供主戰坦克會導致戰爭升級一樣,向烏克蘭交付戰機更是一個禁區。現在,一扇大門似乎打開了。

烏克蘭總統顧問波多利亞克1月28日,對烏克蘭自由電視台表示,有關交付遠程導彈的談判,節奏正在加快。直到目前,美國把向烏克蘭提供戰機和射程可以超過300公里以上的ATACMS遠程地對地導彈,列為不可穿越的紅線,這是因為美國擔心基輔,會使用這類武器攻擊俄羅斯領土。但是,烏克蘭毫不鬆懈地向盟國施加壓力,表示烏方削弱俄羅斯軍隊的唯一途徑之一,就是成功摧毀其火炮庫存,波多里亞克表示,其中約100門火炮,位於被俄軍佔領的克里米亞。

事情突然有了轉機,1月25日,幾位美國高官似乎同意就交付此類軍火展開談判。白宮副國家安全顧問菲納告訴MSNBC電視新聞頻道,將對交付戰鬥機進行非常詳細的討論。《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也在同日報導,美國國防承包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將在南卡羅來納州格林維爾增加F-16戰鬥機的生產,以便能夠滿足那些選擇進行第三方轉讓,以促進當前衝突的國家需求。

烏克蘭目前最希望得到F16戰機,因為這一第四代戰機的優勢,在於既有多重戰鬥功能又價格便宜。前戰鬥機飛行員出身的法國國際關係基金會研究員、法國空軍出版的智囊團《漩渦》編輯諾埃爾表示:該款小型戰機自問世以來,一直在不斷升級,很像法國的幻影2000戰機,能夠以較低的成本,執行所有任務。

如同柏林出口到眾多歐洲國家的豹二主戰坦克,F16是美國戰機中這些年出口外國最多的戰機,在歐洲就有9個國家擁有此款戰機。烏克蘭對該款戰機的興趣,如同對豹二主戰坦克的興趣一樣,能夠快速、迅猛、集中襲擊敵方裝備,真正改變戰爭局面。但面臨的問題也是一樣,如同說服柏林為豹二坦克開綠燈一樣,必須說服生產F16戰機的美國,批准這類武器裝備的再出口。

荷蘭外長在議會一月中旬辯論時表示,荷蘭政府對向烏克蘭派遣本國擁有的F16戰機持開放態度,沒有任何禁區。該國擁有40架F16戰機,目前正逐步被技術更先進的F35戰機取代。

根據《金融時報》,歐盟的一些負責人正在研究其他選項,包括將歐洲自願國家的先進戰機,派往位於東翼的其他國家,而這些國家就可以將自己的蘇聯設計的戰機派往烏克蘭。然而,這一想法在戰爭開始時,就被拒絕了。雖然波蘭曾提出向基輔派遣米格-29戰鬥機,希望以F-16戰鬥機作為交換,但華盛頓否決了這一想法,認為風險太大。

1月26日,法國國民議會國防和武裝力量委員會主席托馬斯-加西柳德,在前往倫敦時大膽地聲稱,在法國派遣戰鬥機的問題上,所有的門都是開放的。1月27日,這位被視為總統親信的議員向法國《世界報Le Monde》證實這些評論,並補充說:沒有什麼禁忌。但法國國防部長周邊官員對此不以為然。

一些專家指出,如果西方戰機交付烏克蘭,戰爭的形勢將會改觀。根據ORYX,俄烏雙方目前的空中力量都遭到嚴重打擊,俄羅斯70架戰機被摧毀,烏克蘭被摧毀的有60架。諾埃爾指出,俄軍在其佔領的地盤上空,擁有空中優勢,但無法打擊縱深地帶,烏克蘭的情形也類似。如果其中一方取得空中優勢,就很容易轟炸地面的敵軍,系統性破壞他們的後勤裝備,從而從1915年的一戰初期,跳躍到1944年的二戰。

向烏克蘭派遣西方戰機,本身同時還是一個十分複雜的行動,培養飛行員比培養坦克駕駛員時間更長,上手並不很複雜,但要掌控武器系統,必須要有許多時間的重複操作,專家認為,大約需要六至八個月時間。一架F-16戰機只有在融入到一個相互關聯的環境中時,才能充分發揮效能,包括與空中預警機的配合行動。在摧毀俄羅斯的防空炮台的同時,保護自己起飛的基地不受損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專家們認為,除了難以估量的與莫斯科升級的風險,向烏克蘭派遣戰機,遠沒有形成共識。德國總理奧拉夫·蕭茲Olaf Scholz於1月29日明確表示,德國不會向烏克蘭派遣戰機。